說不出口的曾經

　　在同學會又看到那個男人。那是初戀，是說不出口的曾經。

　　一直以為早就已經忘記他──的確如此，只在那反反覆覆的夢境中，偶爾回想起過去相處的情景。
　　順著視線看過去他稍高一些，存留腦海裡的總是那張有點傻氣的側臉。
　　盯得太久，他會不好意思轉頭：「幹嘛這樣看我？」

　　因為愛。有時情不自禁，會佯裝若無其事地回答。
　　而後他微笑，帶著能夠理解同性好友低級玩笑的表情回答道：「嗯，我也愛你。」

　　於是似乎懂了，那種喜歡沒有交集的可能；所以不用強求、不用奢望，只要放在心裡，想著就好、明白就好。

　　明白自己想要一個不可能說出口而終究會變成曾經的人。


　　事隔多年再見他，沒有什麼太大的欣喜，只在身體裡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波紋。
　　小小的，淡淡的，但，無論如何都不能當作無所謂的，那種心情。

　　也許是這種心情讓自己喝多了些，不知不覺間，飯局就結束了。




　　當第二天醒來覺得屁股和腰熱辣辣地痠痛，轉頭看到那男人仍舊傻氣的睡臉時，
　　才滿懷震驚地猛然醒悟，

　　原來每個人心裡，都有『說不出口的曾經』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 Fin.

--

　　唔，其實這篇可以從420個字再縮成8個字（搔頭），叫做『曖昧讓人受盡委屈』。